臣初为谏官,对于帘下,亲闻德音丁宁谕臣等曰:“天下之事无大小,一一言来,当一一主张。173”臣感激至恩,恨不倾沥肝胆以为补报。今日诏书,臣所未喻,陛下求言如此之切,不应厌言如此之早也。近古好谏莫如唐太宗,敢谏莫如魏郑公,太宗一日问曰:“今日所行与往者何异?”郑公曰:“贞观之初,恐人不言,导人使谏;三年以后,见人谏诤,悦而从之;一二年来,不悦人谏,虽勉以听受,而终有难色。”太宗曰:“如何事如此?”郑公遂一一陈之。太宗曰:“诚如公言,非公无能道此者。人皆苦不自觉,公向未道时,都自谓所行不变,及见公论说,过失堪惊。公但存此心,朕终不违公。”臣读之至此,每叹美太宗之服义,景仰郑公之尽忠。愿陛下慕太宗贞观之初心,导人使谏,羣臣亦当有希魏公事君之大节,以报陛下者。以诏书未宣布间,惟陛下断自清衷,早赐追还,天下幸甚,臣不胜激切之至!

贴黄称:“臣窃谓进此说者,非纯诚爱君之人也,或出于全身之谋,或出于为子孙之计,或出于养誉邪正之间,欲收人情而两得,或出于怀奸计以事陛下,浸开间隙,倾陷忠良,援引邪佞,复为前日之过,深可惧也!惟陛下精虑而深思之。臣恐诏书既下,正士知陛下有厌言之心,不敢遑安,稍自引去;后来者不过得循默之人,以为称职;其次得苟且偷惰之人,废坏纪纲;又其次得阿谀柔顺之人,靡敝政事。皆所以与奸为党,壅蔽下情,欺罔之罪复结矣。陛下深拱帘帏之中,久而安之,浸不复得闻天下之事,此非陛下今日求治之本意也。众人之说,皆谓诏书欲以安反侧,臣窃疑之。所谓反侧者,乃前世伐叛讨逆之后,余党畏惧诛戮,有怀生偷安之心。当时恐其为变,故以诏书安慰之,乃祸乱之时,姑息之事也。今朝廷清明,王道平直,自以至公之理行典刑,此曹何为而有反侧之心?陛下何忧而下安慰之诏?甚无谓也。下诏之后,忠良之在近者日益疏,则在远者疑畏而不敢进;奸佞之在近者日益亲,则在远者踊跃而以类至,此人情之所易见,而事理之所必然者也。”

岩叟又言:

臣自风闻朝廷欲降诏书安慰搢绅之心,虽两上章论奏不便,以闻之未审,故言之未详,臣今颇得大槩,信如所闻,甚可怪也。本小说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事有大不可者三,陛下岂容易而发!窃知其间叙列先朝搢绅之恶,无所不有,虽云臣下所为,然于先帝之明如何也?陛下下诏之善意,本在掩盖前事,不知反所以彰先帝之失,此大不可一也。陛下即位以来,未尝以喜怒爱憎妄责一人,凡有所行,必本天下公议。大奸大恶,不得已而黜者,又曲从宽恕,百分罪恶,不过行一二分而已,有何太甚之事?今闻诏引“疾之已甚”之语,如是,则是陛下临御以来,所行之事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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