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阮吝安就策马来到了西陵。这里是急雨村世世代代埋葬逝者的地方,天还伤寒,地上积雪还没化干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阮吝安没有骑马,只是匆匆忙忙走到了这个曾经葬了秦欢之地。

“姑娘!”阮吝安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站着的白衣女子和一旁面有难色的红衣女子,蹙了蹙眉,走上前去问道:“什么事非要在这里告诉我?”

“对不住了。”姑娘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他说道。

“嗯?”阮吝安突然听她这样说,愣了一下,问询地看了看一旁满脸哀戚的红鹂,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强笑一声:“无妨,其实我已经料到了,只是习惯了自欺欺人而已!”他自嘲地笑了笑,走到一脸不解的姑娘身边。

听他这样讲,姑娘和红鹂相视一下,原来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姑娘想了想昨夜青头赤面意味深长的话,也不回他,只问了句:“你还记得她躺过的棺材在哪里吗?”

“记得,就在这里。”阮吝安指了指一旁的坟地,叹道:“我把棺材又浅浅地埋了进去,她的东西我也都原样保存着。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姑娘只点了点头,让红鹂把棺木挖出来,看着阮吝安不解的样子,她又说道:“你既是知道她多半是没法起死回生了,你为何还要那么辛苦求我来救她?”

阮吝安听她这样问,苦笑一声:“秦欢走了七个多月了,想必早已重新投了好人家!我知道即使你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再找回来她的魂魄。我是自欺欺人了,觉得姑娘身负仙法,只要你在这,我就幻想着她还有一口气,能醒过来也说不定。只是她终究没有醒来,终究没能给我一个答复!”

“也不一定。”姑娘笑了笑,看着红鹂刨出了棺材,她不顾二人疑惑弯下腰,把棺材盖抬起来看了看,舒了口气,冲阮吝安笑道:“她其实给你答复了,你过来看!”

“什么?”阮吝安一惊,慌忙走上前来,红鹂也凑了过来,想看看其中藏了什么玄机。原来那棺材盖的里面被刻了字!

“‘来世为君妇,吝安长珍重。’”阮吝安一脸惊诧地念着上面刻的字,蹙着眉头,说不出是大喜还是大悲,他小心抚摸着那用生命篆刻的文字,傻了一般喃喃道:“她刻了字,她给我刻了字……”

“没错,想来是那日她被绑了双手,活活钉在这棺木当中,自知与你相见无望,才在濒死之际,用指甲一下一下在这棺木上刻了自己的心意。”姑娘看了看一旁失了神的阮吝安,这个铁骨将军驰骋疆场、主掌杀伐时也不曾皱一下眉头,如今却这么脆弱,似乎只要轻轻一击,他就要粉身碎骨。

“她给了我答案,她愿意做我的妻子!”阮吝安笑了笑,突然转身单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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